永恆．夢迴

【After】14

　　因為答應妙麗會回去一趟，所以哈利一直在打算著什麼時候回去好。

　　他在天狼星這邊也住了不短時間了，而自己的旅行卻也才剛開始而已，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該離開的時候了，於是在當天晚餐時，他婉轉提出了要繼續旅程的想法，瞬間餐桌安靜了下來。

　　路平又幫哈利舀了一碗燉肉，而天狼星則是一言不發的繼續切著牛排，哈利感覺氣氛凝重也不敢在多說什麼，小泰迪則是乖乖地在嬰兒床裡做吃飽後的翻滾運動。

　　「唔，天狼星，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之前談過的，你還記得吧？」看氣氛太凝重，而且哈利一臉做錯事表情，路平只好率先打破沉默，「哈利已經不是孩子了，他有自己要走的路。」

　　哈利不曉得天狼星和路平有討論過他的事情，他一臉疑惑的看著路平，再看看天狼星。

　　「對我來說，哈利還是個孩子，是個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的孩子。」很顯然的當初天狼星和路平討論的時候意見覺得是相左的，說不定還大吵了一下也說不定，但是竟然這幾天也沒看出端倪來，看來不是不想帶給哈利壓力吧？

　　「噢，天狼星，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現實。」路平不甚贊同的打出反對牌，「或許哈利還是個孩子，但是你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吧！」

　　「我為什麼不，現在的我要保護他養他一輩子也沒有任何問題。」天狼星惡狠狠的切著牛排，哈利幾乎覺得如果那盤子會說話，它現在應該屬於大聲尖叫的狀態吧？

　　「就算如此，難不成你想要將哈利鎖在你身邊一輩子嗎？」路平搖搖頭，「我知道你對當年詹姆的事情感到歉疚，因為我也是，但是我仍然認為要相信哈利，這是他的人生，必須讓他自己做出選擇。」

　　「你懂什麼！我當然不會說要將哈利鎖在身邊，只是覺得哈利為什麼不可以選擇和平悠哉的過日子，這樣旅行有什麼意義嗎？」天狼星終於忍不住咆哮了，害哈利嚇了一跳，而在一旁嬰兒床玩耍的小泰迪很明顯地也嚇了一跳馬上癟嘴大哭，路平連忙走到嬰兒床邊將小泰迪抱起來哄著，而天狼星則是一臉後悔的樣子，然後哈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那個……你們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吵架。」這會讓他有罪惡感，而且壓力超大的啊！

　　「我也不是要和雷木思吵架，只是……」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忍不住就講了出來，天狼星也覺得很焦躁。

　　「我先哄小泰迪睡覺，你和哈利好好談一下。」路平淡淡地說。

　　「路平應該不是在生氣吧？」從那次東施懷孕的時候路平難得有些不平靜，哈利其實從來沒看到路平發飆的樣子。

　　「就算生氣也不是對你生氣，所以你不用擔心。」天狼星苦笑著說：「前幾天我們也因為這個問題大吵了一架，雷木思覺得要尊重你的意見，但是我覺得你還小有可能會做出錯誤的決定而擔心你。雖然你都沒說，但是我們都知道你自己應該也是很迷惘的，關於將來的事情。」

　　「……感覺像是嚴母慈父。」雖然知道這時候不太對，哈利不自覺露出微笑，這兩個人的爭吵都是為了他好，哈利心中其實是很感動的，就像是親生父母為了孩子的將來有不同看法而爭論，從未說出口，但他其實很羨慕像榮恩家那樣，衛斯理太太為了一些事情而唸了衛斯理先生，那就是家庭才會發生的事情，身為先天不良父母雙亡，後天卻有如同父母一般照顧自己的人，哈利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的倒楣。

　　「呃，當然啦，如果詹姆和莉莉還在的話……」天狼星提及此不由得黯了黯眼神，「他們也一定會為了這件事爭吵的，不要看他們感情很好，想當年他們其實還蠻討厭彼此的，後來會結婚也是跌破一堆人的眼鏡……好像偏離了主題，無論如何，哈利，我想聽聽看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