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夢迴

【After】28

　　然後過了幾天，哈利就如同之前說的，繼續開始他的旅行；還有根據衛斯理先生私下向他透漏的，石內卜昨天剛出院。

　　「聽說出院前幾天石內卜有些焦躁，治療師們以為是詛咒的後遺症，本來叫他再住幾天觀察一下。」衛斯理先生偷偷告訴哈利石內卜真正受傷的原因（雖然哈利早就知道了），因為他認為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哈利可以了解，因為他今天早上收到了天狼星寄給他的信（哈利向別人解釋是在旅行途中認識的友人寄來的），信中提及石內卜出院後去了一燙梅洛利小屋，然後就不由分說的就開始找碴，從天狼星到詹姆再到哈利，想當然爾，天狼星本來就討厭石內卜，所以兩個人就吵了起來，要不是路平擋著，估計兩個人用會用魔法決鬥了（天狼星信上寫著：「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和雷木思．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整封信都在怒罵石內卜，字跡有些潦草，看得出來是在盛怒之下寫的；信的末尾．是路平的字跡，他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他也搞不太清楚為什麼，但他總覺得石內卜是故意來找天狼星吵架的，要不是他攔著，天狼星原本是打算寄咆哮信來跟哈利抱怨的。

　　「是去發洩壓力的吧？」看來他的話讓石內卜很是鬱悶，只好去找天狼星吵架出氣，哈利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對不起自家教父。

　　（不過鬱悶也好，至少不是不屑沒感覺。）如果石內卜真的沒感覺，大概只會冷笑幾聲然後把這件事當作笑話看吧！

　　他馬上回了信安撫天狼星，然後順便告訴他要繼續旅行的事轉移注意力，讓嘿美送去給天狼星，然後想了想，他又寫了一封信，寄去了霍格華茲。

　　隔天早上，霍格華茲的早餐桌上，石內卜看著黑到他面前的貓頭鷹，想著誰會寄信給他，他解下信後貓頭鷹就飛走了，他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他他決定將信拿回辦公室再看。事實上他是對的，因為當他看完信後，額間冒出青筋，怒喊：「該死的哈利．波特。」那天所有學院都被心情超差的石內卜無故狠狠扣了分數，連史萊哲林都不例外。

　　「教授，這樣遷怒天狼星，是很幼稚的事，這樣不就代表你很在意我說喜歡你這件事？套句麻瓜世界的術語，這叫做悶騷。」

※※※

　　賽佛勒斯．石內卜最近心情很差。

　　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這陣子霍格華茲的學生都知道看到石內卜要閃得遠遠的，在課堂上大家也更加乖巧，只因為心情不佳的魔藥大師最近的樂趣是扣分和把學生弄哭。

　　在不知道把第幾個學生罵哭之後，石內卜回到了位於地窖的辦公室，然後不易外的他在桌上看到了熟悉的貓頭鷹．這三個月來每個幾天就會見到牠一次，他對石內卜好似也熟悉了，看到石內卜他就親熱的啼叫一聲。

　　「你的主人一點都不煩嗎？」石內卜熟練地從貓頭鷹腳上解下信，然後拿些貓頭鷹飼料和準備的水給牠，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才將信打開。

　　信上依舊寫了某人旅行途中見到的人事物，石內卜幾乎可以想像那位某人寫這封信時的神采飛揚，然後他在接下去往下看時卻微微蹙了眉頭……

　　「……這個村莊對外來旅人很熱情，但熱情的有些令人困擾，一直說要介紹人給我認識，我和他們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時，他們卻說在事情沒成定局前都還有機會，我都不曉得要說什麼了。這時候就有點想你了，比起太過熱情，我還比較習慣你的冷冰冰，至少我還能察覺到隱藏在冰冷之下的溫柔……」

　　石內卜冷哼了一聲，其實他很想就這樣把信扯爛或撕碎（第一封信就真的慘遭毒手），但最終這些信都還是折好好被收在抽屜的最底層。信封裡頭除了信之外還有東西，這次是一片楓葉，大概是某人無聊在樹林檢的，石內卜隨手將楓葉壓在桌墊之下，然後拿了一張小的羊皮紙，隨手在紙上寫了「無聊！」兩字就把紙給捲了起來，綁在已經吃飽喝足在旁邊待命的貓頭鷹腳上，讓貓頭鷹從地窖中不起眼的小天窗飛出去回信。

　　賽佛勒斯．石內卜有點憂鬱又有點高興又有點慍怒，總之就是五味雜陳。

　　那個該死的、無藥可救的、腦袋撞壞的哈利．波特，三個月前重新開始他的旅行，竟然每個三到五天就寫信給他，地一封信他在霍格華茲的餐廳，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氣沖沖的撕碎後，哈利就很上道的知道要將信直接寄到某人的辦公室，而且時間不要在早上比較好（石內卜猜想是那個衛斯理的小女兒通風報信的）。一開始他根本懶得回信，想說久了某人自然會知難而退，結果有一時他因為看信看到生氣，就回信罵了他，結果之後哈利一直在信中寫一些會激怒他的話讓他忍不住回信。

　　石內卜有點惱恨自己的手賤。

　　寫信這件事到底是誰教他的？（石內卜猜想是某人的那位萬事通女性友人）除了寫信之外，還會一些一些『小東西』過來，就好似要佔據他的思考他的視線，當然石內卜很想直接丟掉，但是最後那些東西都還是好好地保留下來。

　　石內卜不想承認，每當看完哈利的信，看到信上寫的『喜歡、想念』，那天每個學院總是能夠少扣點分數——當然，隔天某人又會惱羞成怒的繼續荼毒學生。

　　「叩叩。」正當石內卜還在心中痛罵那個不曉得現在在世界某處的救世主時，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石內卜隨手將哈利的信夾在某本課本裡頭，回過頭看看見的是麥教授，「米奈娃，有什麼事嗎？」

　　「賽佛勒斯，我們需要談談。」麥教授一臉嚴肅的說：「最近有不少老師和級長向我抱怨……你近日來的不人道對待。」

　　「我倒是覺得是那些不經世事的小巨怪們太禁不起挫折。」石內卜冷哼了一聲，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以前對哈利還更狠了，也沒看跟老師或是鄧不利多抱怨……慢著，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想到哈利？

　　「賽佛勒斯，龐芮夫人跟我說這個月來找她拿鎮定藥劑和解驚嚇藥劑的人越來越多了，造成她的困擾。」麥教授一臉無奈的看著一臉不屑的石內卜，「我只要求，希望你能夠收斂一點。」

　　「哼，我會注意。」算是應承麥教授的要求，可是收斂多少可是石內卜自己自由心證。

　　麥教授又和石內卜講了一些學校的行政事項，算是詢問意見，在離開之前她像是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石內卜：「哈利最近還好嗎？」

　　石內卜愣了一下，然後看起來有些生氣得回答：「我怎麼會知道那個該死的小巨怪好不好！」

　　然後麥教授就被惱怒的石內卜強制逐客，在回校長辦公室的途中，麥教授疑惑地想著，格蘭傑不是說想知道哈利的狀況可以去問石內卜會比較清楚嗎？那為什麼石內卜卻回答他怎麼會知道哈利好不好呢？麥教授心中有些疑惑，到底是她哪邊搞錯了嗎？

　　而在辦公室裡的石內卜則是惡狠狠的咒罵著那不知道在哪裡旅行的該死的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