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夢迴

【Kaleidoscope】09

　　魯休思淡淡地喝著早餐茶，他剛起床用完餐，正喝著茶在看預言家日報，雖然報紙上登的消息他大致都已經提前知道了，不過他還是意思意思的看了看，然後他家的家庭小精靈突然過來跟他說有客人來訪。

　　「客人？是誰？」他認識的人之間有誰會一大早就過來馬份大宅找他，佛地魔已經換據點了，現在他家可不是其他食死人會主動過來的地方，在食死人之間已經有著馬份家族失寵的傳言。

　　「是石內卜先生。」聽到家庭小精靈的回答後，魯休思挑挑眉，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揮手讓家庭小精靈去讓他進來。

　　然後他就看見石內卜風塵僕僕地走進來，他依舊是一身黑斗篷黑袍，但是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比他平常的時候還要更加陰鬱，本來就已經看起來很可怕的人，現在就又覺得更加可怕了。

　　「什麼事讓你一大早就來了，我親愛的朋友。」魯休思朝石內卜點了點頭致意，然後又揮了手讓家庭小精靈去替石內卜準備了茶，「喝紅茶可以嗎？還是奶茶？或是咖啡？」

　　「我並不是特地來你家喝茶的，我有事情要和你說。」石內卜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措辭不太對，馬上又改口，「不、我是有事情要問你。」

　　「最近黑魔王並沒有指派任務給我，你就算問我最近他們的動態，我也只能回答你不知道·」魯休思一邊看著書一邊說，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在意石內卜的來意，「還是你有什麼情報是想告訴我或是問我的嗎？也許我可以替你解答疑惑。」

　　「魯休思，你還稱呼我為『親愛的朋友』，這是真心的聲呼嗎？」石內卜的語調有些奇異，這時候魯休思才抬起頭來看著石內卜，「還是只是客套的虛偽。」

　　「我們從在學的時候就認識到現在，你甚至還當了跩哥的教父，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會讓我無法稱呼你為『親愛的朋友』。」魯休思微勾起唇角，停頓了一下又說：「至少不是應酬，而是真心。」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恕我問你一個也許你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但我還是想問。」石內卜坐下來，然後接過家庭小精靈遞給他的紅茶，「……你最近到底在做些什麼。」

　　「噢，賽佛勒斯，我最近不是閒賦在家，什麼事都沒有做嗎？最近黑魔王比較寵信的可是雷斯壯一家，其他人都說馬份一家失寵了。」魯休思一臉悠閒地看著石內卜，一點也沒有失寵的模樣。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表面上的東西嗎？最清楚人心不可測的不就是史萊哲林嗎？」石內卜微微挑眉，「你明明知道我在問你什麼，我問的是你最近『到底』在做些什麼。」

　　「……」魯休思拿著紅茶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自然，「賽佛勒斯，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魯休思，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如果被發現的話……」石內卜看起來有些陰沉，就像是知道魯休思到底做了什麼。

　　魯休思忽然重重的把紅茶杯放在紅茶托盤上，「賽佛勒斯，我非常清楚我在做什麼，就像你非常清楚你在做什麼一樣。」魯休思像是意所有指的說，讓石內卜的臉色更加陰沉。

　　「什麼？我現在是在問你的事情……」石內卜微皺著眉頭，「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就跟你一樣，我沒什麼好說的，總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大可放心。」魯休思淡淡的說：「就跟你一樣。」

　　「你……」石內卜一臉無奈，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是好，「你最好知道你真的做什麼。」

　　「那當然，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做無謂的事情。」魯休思微微笑著說：「話說回來，你最近還好嗎？聽說黑魔王也對你挺有意見的。」

　　「他對我有意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詢問的問題的答案，魯休思又顧左右而言他的說了其他事情，看來今天也無法繼續詢問，石內卜有些無奈，「他本來就多疑，讓我去霍格華茲鄧不利多身邊做臥底，但最後又不信任我，這是一開始就可以想見的結果。」

　　「你得小心點，我們的那位主子可不是好相處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提到了佛地魔，魯休思的表情顯見一絲嚴肅，看著石內卜，「這陣子如果可以你就住在這裡吧！至少我這裡比較安全，沒有人敢隨意闖進來。」

　　「不用了，至少他現在還用得到我，別忘了他的魔藥還是得靠我調劑才可以，雖然說他復生了，不過他的身體還是不夠好，他現在都是用我做的魔要調養身體。」石內卜一臉嘲諷地說：「至少在我還有用處之前，他是不會對我動手的。」

　　「這麼說，你也可以慢慢的讓他好起來，爭取一點時間。」魯休思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你剛剛說的話，我什麼都沒有聽到。」石內卜白了魯休思一眼，魯休思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種事情也不好再說第二次。

　　「你自己也小心點，要是被發現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反正他已經問了，魯休思大概也會比較警覺，「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和誰合作，只希望是有點腦袋的人。」

　　「……」想了想哈利，魯休思輕勾起嘴角，「大概是有點腦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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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想什麼，一臉噁心的表情。」石內卜黑著臉說，然後一邊精準的拿起魔藥藥材放進正在滾著的大釜中。

　　「什麼，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魯休思好整以暇地在陰黑的地牢裡喝著紅茶，「你還記得之前你特地一大早過來質問我的那件事嗎？問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廢話，有誰發現本來應該是反方的人卻幫助正方的人會不驚訝？尤其又是你，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背離他，畢竟是馬份家族和布萊克家族兩家的事情。」仔細的攪拌著，有時往左攪幾下有時又往右攪個幾下，魔藥漸漸顯露出詭異的紅色，又變成了暗紫色。

　　「是啊，我曾經也這麼以為。」魯休思看起來有些感慨，如果不是跩哥那件事，恐怕他也不會這麼快就做出背主的決定。

　　「黑魔王不知道其實你還挺崽，可不能動你的寶貝兒子」石內卜搖搖頭，然後把熬煮好的魔要交給魯休思，「這是這次的分量，不過要是他不趕快醒的，就算靠我的魔藥支撐著也無法太久。」

　　「那當然，我已經找到當初給我東西的人了，我會好好問問他關於這個東西的來歷。」魯休思冷笑著，「總而言之，很快就會找到辦法的。」

　　「但願如此，不然沒被黑魔王殺死，反而被一件小東西給害死。」石內卜嘲諷的說：「這可是連梅林都會復生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