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夢迴

【After】25

　　哈利僵著臉，此時此刻他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好。

　　「我想你應該是腦袋撞到，才會有如此失序的發言，勸你去給治療師看看。」石內卜覺得有些累了，哈利根本什麼都不懂，竟然還敢這樣跟她說話。

　　「我也覺得我腦袋去撞到……」後面哈利還有說了西什麼，石內卜沒有聽清楚，但是哈利接下來說的話讓他狠狠的愣住。

　　「你是因為我媽媽才這樣保護我這麼多年嗎？」他從儲思盆裡石內卜的記憶看到的，石內卜非常喜歡莉莉，卻無法用正確的方法表達，導致最後兩人分道揚鑣，而莉莉也嫁給了他最厭惡的詹姆．波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保護詹姆．波特的孩子。」雖然那段記憶是他自己親手交給哈利的，可他那時候是抱著即將死去的準備，他完全沒想到閉眼之後還有睜開眼睛的機會，而他閉眼和睜眼看到的都是眼前的人。

　　「那時候在尖叫屋也是，你叫我看著你，其實是想著我媽媽吧？大家都說，我的眼睛最像我媽媽。」哈利沒察覺到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略帶著委屈。

　　「不管別人怎麼說，你最後通通忘記，你和莉莉的眼睛一點也不像。」石內卜如此回答，不知為何臉色看起來有些古怪。

　　哈利歪了歪頭疑惑的看著石內卜，可是大家都這麼說耶。

　　「總之，攻擊我的人已經被抓了，當初食死人的名單漏了一、兩個也無可厚非，反正也成不了氣候。」這就是他當初不想告訴別人自己受傷的事情，要不是傷得太重，在和米奈娃說話時昏倒，他才不會被迫送來這裡。

　　「那你是在哪裡被攻擊的？現在是學期中，你不是應該待在學校嗎？」再怎麼說，食死人不可能能混進學校吧？也不可能有機會躲過其他老師的眼皮底下只攻擊石內卜一個人吧？

　　哈利拉著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不請自坐的態度讓病床上的男人有些不悅微瞇了瞇眼，但哈利一臉不退讓的樣子，石內卜第一次在氣勢上敗下陣來。

　　「我去斜角巷補充一些魔藥藥材，為了幫某個狼人熬煮魔藥，浪費了我不少珍貴藥材。」石內卜冷冷地說。

　　「斜角巷．應該是去夜行巷吧？」他可不覺得食死人會大喇喇地冒著被人認出的地方出現在人眾多的地方，反而是一向比較偏黑暗的夜行巷比較有可能。

　　石內卜以沉默當作回答，哈利也不再多說，只是心想回頭要去魔法部一趟，問問看金利石內卜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還有漏網之魚的話，那他是不是應該要……

　　「不要再找機會玩掉你的小命，你以為你的好運還會持續多久？」石內卜冷冷地打斷了哈利的思考，彷彿他知道哈利此時在想些什麼，「他們不一定有黑魔王高深的魔法，但是他們的卑鄙惡劣卻是你從來沒遇過的。」

　　這次換哈利用沉默當作回答，雖然有點意外石內卜猜到他想做什麼，但是石內卜的反應才是真正讓他意外的，就像是不希望看到他遭遇危險一般。

　　他定定地看著石內卜，像是想要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但終於還是想不到除了為了他媽媽所以勉為其難的保護他之外的任何理由。既然這個問題目前還沒有辦法獲得解答，那哈利只好想想別的問題了，既然這個問題造成他困擾好幾個月了，身為當事人之一，哈利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應該要困擾一下比較公平。

　　「妙麗說我喜歡你。」哈利的這句話成功的讓正在喝水的石內卜狠狠嗆到了。

　　過了一會兒石內卜才緩下來，他用見鬼的眼神看著說出可怕話語的罪魁禍首。

　　「你來之前被下了混亂的咒語嗎？還是你亂吃東西所以腦袋不正常了？」他剛剛絕對是聽錯了，眼前的這位救世主應該是痛恨他才對，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我曾經也這麼以為，可是我已經喝了妙麗替我熬煮的解咒藥，也確定過沒有被下惡咒。」哈利一臉困擾的說：「所以我我大概真的是喜歡你吧？」

　　「想必親愛的萬事通小姐也不是真的萬能的，她對你太過溫和了，解咒藥的劑量絕對沒有拿捏好，才會導致你現在的胡言亂語。」石內卜淡淡地說。

　　「噢你怎麼可以懷疑妙麗，雖然你從未公開承認過，但至少心裡總得承認妙麗的優秀吧？」好歹妙麗也是蟬聯六年的學院第一名（第七年因為沒上課而省略）。

　　「所以呢？魔法界最偉大的救世主，現在用混亂的頭腦說出的混亂的話，我應該如何回答？」石內卜冷聲回應。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相信我喜歡你。」哈利明顯對於石內卜的態度有些不太滿意，「我沒要你回答什麼，我只是純粹敘述事實給你聽。」

　　「我應該說我很驕傲被偉大的救世主喜歡上了？」石內卜惡意的嘲諷讓哈利微微皺了眉頭，但隨即舒緩。

　　「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被你惡意嘲諷的心理準備。」哈利靜靜地說：「而且妙麗說你一定會用這些惡言惡語包裝你的心情。」

　　「什麼心情？」石內卜努力忍耐著失手將眼前的少年掐死的衝動。

　　「被告白很高興的心情。」

　　魔法界鼎鼎大名的救世主就這樣被據說還是病人的男人給踢出了病房。